飛吧！格子籠......

 【鞋櫃裡的四季圓舞曲】　　　　左芃

四季的鞋
從春的腦門一路踩過
夏的眉秋的眼回身旋舞
來路滿滿的泥印
而立冬的風即將
洞了 

 

那痛　正撕裂頭顱
帶有柑桔味的音樂滲透
尤枷利在雨後的霞飛末梢哭
萳希風化的屍骨掩埋在花生田彎彎曲曲
流洩出皹裂的乾涸
渠道刻出大地皺巴巴的妥協


全都是鞋櫃裡關不住的氣味
混入香樟木的嬝嬝漂浮
傷悲對鼻竇痾的勾引

無聲流動有聲
把夢的異味
高高扥起

全都是夢的門
領了頭
將童年埋葬 
起飛不了的鋼筋拖著口水攪拌
混泥土向下沉淪

她將四季的鞋 
一一鎖進夢的鞋櫃裡
號角終究變了氣味
嗅之圓舞曲的記憶漸漸滿溢
曲線怪異如光亮的潔癖
變調自由碎裂成千百萬隻頑固的蝌蚪
兀自空轉旋舞
像鬆脫了死銹的發條 
用靜默滾動出腁胝體的軌跡
那迢遞迻邐的印

附註1：記２００２年秋鬥暨１１２３農漁民大遊行。 
附註2：腁胝體係連結左腦與右腦的重要橋樑。 
附註3：萳希是童年裡因貪圖遊歷，而被活活餓死的小狗。 

 ２００２　１２　０９